看破真相的小富贵(看置顶)

国家一级聋哑人协会荣誉成员

【农靖】昨日青空

[高甜胰岛素向,体育生 农农 X 校医 小尤,8000一发完]

 

@在线吃粮 送给慕然的送别文,这段时间真的很开心,希望你高考顺利!!一切顺利!!我还在原地等你! ]

 

 果子今天依然在搞偶的文集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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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青春有你出席,不是为了让你缺席,



01


陈立农知道,人生总还是会有一些不愉快的意外出现,比如一次短跑比赛的失利,比如在全校师生面前栽的一个大跟头——或许在陈立农眼里这不应该是意外,而是灾难。


这天的比赛其实只算预选赛,他踏上跑道做着拉伸运动时还觉得一定能稳拿第一,可刚刚起步便左右脚不协调地慢了半拍,堪堪支撑到了快到终点,终于是一个左脚拌了右脚,硬生生靠着身高和头上的呆毛才过了终点线。


哨声响起,陈立农顶着满身满脸的青青紫紫抬起脸,尴尬窘迫地对着围上来的同学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今天状态不太对,初赛能过吗?”


陈立农被他的好朋友柱子拎到医务室的时候,他还一边推着医务室的木门一边跟柱子吐槽着:“我今天真的kiangkiang的,衰到炸……”


话音未落,陈立农那有点委屈的尾音还没收起来,便看到那新来的小校医端端正正地坐在窗边打进来的一片金色阳光下,一头栗色的小卷发折射着朝晖的暖意染上一层金黄,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皮肤,藏在镜片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抬起来看了他一眼,操着软软的不知道哪里的口音说着话朝他走过来:“你这是去渡劫了吗?怎么伤成这样?”


陈立农屏住了呼吸,一双略显委屈的狗狗眼湿漉漉地随着尤长靖走过来的身影移动着,不自觉地吞了个口水——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小校医艰难地扬着白净的小脸朝他皱了皱眉,端是可爱得陈立农在心底尖叫起来。可尖叫的声音还没发出个大概,他这蹭破了层皮的胳膊就被尤长靖微热的手掌拽走了。


陈立农盯着尤长靖脑袋后面翘起的一小撮卷毛发了呆。


“我应该是去渡劫了没错。”陈立农随着尤长靖抓着他的动作被他牵到床上坐着,目光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小校医踮着脚尖到办公桌后的医务柜中拿纱布和止血棉时憨憨的模样。


柱子看着陈立农一身青紫,好笑地和尤长靖吐槽着:“他哦,刚刚跑步的时候左脚拌了右脚,直接摔了个嘴啃泥啦!真的好笑!”


陈立农无声地瞪了他一眼,刚想制止他,却只见尤长靖端着个瓷盘子朝他走过来,笑得眼睛弯弯的,笑出两颗可爱的兔子牙:“你有在笨的,来胳膊伸出来给我看。”


那时候陈立农看着尤长靖白白细细的手指抓着他擦破了皮的胳膊细细地上药时想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生中所有不愉快的意外,可能都会变成意外的惊喜。


陈立农搔搔后脑勺笑弯了眼睛:“对啦,我可能真的挺笨的。”



02


陈立农从来就不是笨人,他虽然是靠着体育特长一路从国小升到国中,可是文化课成绩一直没落下多少,长相又是异于常人的出众。似乎从小开始人生便像开了挂一样顺风顺水,十五岁时被星探发现,连台视的综艺节目也没少参加。虽然人气平平,但好歹也算个素人明星。


可尤长靖不认得他,只当他是那个在跑道上摔了一跤来他这上药的同学。


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对于陈立农来说太过于懵懂了,只是初见尤长靖时那坐在阳光中的男孩太过于美好,陈立农每每想起还总是笑弯了眼角。


可陈立农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尤长靖,他觉得大抵是没见过尤长靖这种一个眼神就像掺了蜜糖似的人,觉得新奇好玩罢了。


陈立农第一次确认尤长靖对他有些特殊,还是在某天靠着窗边睡着,顺着窗外的暖风送进来一片悠扬的歌声时。那天陈立农谎称肚子疼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循着那天籁般的歌声一路小跑着,最后在他熟悉的医务室门口停下了。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


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我可以等在这路口


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陈立农捂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不知不觉地敲响了医务室的门。


尤长靖探头探脑地开了门,眨巴着大眼睛问:“是你哦,又摔跤了?”


陈立农呆呆地点点头,脸上臊上微红:“对……是,我腿好痛哦……腰好像也扭了……”


尤长靖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打开门,笑容里掺着点无奈和宠溺:“好啦进来,我给你看一下。”


陈立农走进熟悉的校医室,目光扫过那张他曾经坐过的病床时一下子就笑了,病床的床头摆了一只兔子玩偶,正是那个前段时间红极一时的动画电影中反差萌的兔子大佬。


尤长靖莫名地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陈立农指了指玩偶:“这个玩偶好可爱。”


尤长靖弯着嘴角说:“是吧,还蛮可爱的,这样大家来医务室扎针就不会怕了。”


陈立农兀自说着:“跟你好像哦。”


尤长靖一边蹲下身子抬起陈立农的腿便瞪他一眼:“你闭嘴哦,不然打你。”


更像了嘛!


陈立农甚至已经幻想到这在他脚边上缩成一团的小校医脑袋上耷拉着的兔耳朵了,好想摸摸他的头,好想摸摸他的耳朵:“玩偶可以抱吗?”


尤长靖盯着他刚消下淤青的细长小腿,眼梢上瞟着明显没有在疼的陈立农已经伸手揽过了床头的小兔子,笑弯了眼角地将兔子举高高……


啊,青春期的小男孩果然好可爱,刚刚大学毕业的尤长靖默默红了下脸,手上却不留情地咔嚓一声错了陈立农的关节:“你这腿到底怎么了,没事啊……”


陈立农抿紧嘴角,刚才没事,现在有事了……


人啊,果然不能扯幌子,不然很容易遭报应的。


陈立农脸不红心不跳地扭了扭小腿,装作一脸惊喜:“你一弄我立刻就好了诶!一点都不疼了,好神奇!”


其实很疼。


尤长靖又把手挪到陈立农的腰上:“那你这腰呢?”


陈立农额间的虚汗跟着滴下来:“也不疼了,谢谢老师!!”


尤长靖目送着陈立农慌忙跑出去的身影摸了摸下巴,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给他揉揉腿就能治腰痛,我这么神奇吗?”




03


陈立农在遭到了分筋错骨手的摧残之后,理智地安分了两天,可到了第三天就不行了,开始抓耳挠腮地想去医务室报道。


他看着自己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胳膊腿,又想了想尤长靖对着他腿咔吧那一下,默默地冒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候他的好朋友柱子一脸丧气地往他身边一坐,嘴巴撅得能挂油桶,下一秒就崩溃地趴在他身边假哭:“人生好艰难哦!我过不下去了啦!”


陈立农看戏似的看他假哭了好一会才象征地拍拍他的后背:“你怎么啦?”


柱子委屈地从胳膊缝里露出一双眯眯眼:“我被妹甩了啦!!失恋好痛苦哦!我好想去买醉哦!!”


陈立农福至心灵,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说:“谢了兄弟!!!你是最胖的。”


柱子:???


我的兄弟疯了怎么办???



尤长靖走到医务室窗户边刚拉开窗帘时,便看见了无精打采地在他窗边走来走去的陈立农,比窗台还高出半个头的陈立农堪堪露了一双看上去丧气的眼睛给尤长靖,可怜兮兮地像被丢弃的小狗狗一般看着他。


“你又摔了?”尤长靖那时候甚至想过给他制定一套右脑强化课程,可看陈立农全身完好的模样又不像受了伤,“怎么啦?你看上去不开心。”


陈立农开心时太惹人注目了,像朝阳生长的一朵大向日葵,还扑簌簌地向外冒着小太阳那一种,尤长靖饶是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哪怕平时只是路过操场远远地看一眼在晨练的陈立农脸上挂着的笑容,他的心情都能好上一整天。


他还没见过陈立农不开心时的模样呢。


陈立农犹犹豫豫地说:“尤老师,我心情不好,可以找你治愈一下吗?”


尤长靖给陈立农倒了一杯果汁,做足了气势地戴了副眼镜,拿起了小本本,装得一脸严肃地看着自然又大方地坐在病床上揉着他的小兔子的陈立农:“说吧,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陈立农幽幽叹一口气:“我,直接讲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我被女孩子甩了……”


尤长靖拧紧了眉头,青春期小男生的感情问题到底怎么处理他也没有深入研究过,可看着陈立农一副丧气的模样,他便只想着安慰他:“其实我跟你说,你现在才十六岁,以后的人生还那么长,被女孩子甩了固然很难受,但是你得看前面啊,你这么优秀,前面肯定还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子等着你啊!”


陈立农看着尤长靖一张一合说个不停的红唇和时不时露出来的小兔牙吞了个口水,尤长靖装凶地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有没有在听啊,不是要和我聊聊吗?你又不听!”


陈立农说:“不然你唱首歌安慰安慰我吧。”


尤长靖喜欢唱歌,也从不吝啬自己的歌声,听到这话便笑弯了眼角跃跃欲试:“我唱歌你就能心情好起来吗?”


陈立农点点头,一脸期待,全然忘了自己在装失恋这件事,而尤长靖似乎也没在意,微笑着起了调子,唱得是首闽南语的曲子,陈立农也会唱,便跟着他哼哼了两句,声音一高一低,一唱一和,倒是出奇地和谐。


陈立农看见了,尤长靖唱歌时眼睛里流淌着一条星河,整个人仿佛在发光一般,那么耀眼。


他一时有点看得呆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着尤长靖无奈的脸傻笑了多时。尤长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治愈的是不是有点快?”


陈立农立刻敛起脸上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没有啦,就还好,因为你唱歌很好听啊。”


“那你现在心情好了?”


陈立农点点头,挤出个勉强的笑:“有好一点。”


尤长靖不吝啬地给他一个甜笑:“那就好,能帮到你我还挺开心的。”


陈立农立刻追了一句:“可我还是心里好难受哦……尤老师,我明天还能来吗?”


尤长靖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眨巴了一下眼睛:“可以吧……”


陈立农立刻绽开个灿烂至极的笑来,笑得尤长靖心里一慌,脸上一红。


“长靖你人真的好好!”


尤长靖又一巴掌拍上他的大腿:“叫老师啦!!”


“好的长靖。”


尤长靖:为什么,我也才16岁,为什么跟同龄人沟通这么困难,我好累。




04


尤长靖贪吃这回事还是陈立农在医务室连续打卡了两周之后才偶然间发现的。


尤长靖的小零食藏得深,全部堆在硕大的办公桌靠着墙角的位置,装了满满一箱子,半个箱子都是小面包。


陈立农摸着后脑勺看着有点窘迫的尤长靖说:“你平时需要藏这么多零食吗?”


尤长靖护犊子似的地抱着一盒小饼干,警惕地看了陈立农一眼:“我要在这里从早上七点坐到晚上七点诶!就为了防止你们这些右脑不太发达的人摔伤,难道我藏一点零食很过分吗!”


小兔子炸毛了,眼睛瞪得溜圆,红嫩嫩的嘴唇嘟得高高的,看上去软软的很好亲的样子。陈立农看得心痒痒,却只是讨好地对着尤长靖笑笑:“没有很过分啦,就是这样真的很像仓鼠诶。”


尤长靖奶凶地挥巴掌吓唬他:“闭嘴啦!”


第二天往后,陈立农就开始往医务室运各种零食。第一次提了一兜子苹果,第二次又提了半兜子的水果干,尤长靖看着自己脚底下的箱子越来越藏不住了,苦恼地说:“你不要再买啦!我要把它们吃完大概要胖个十斤。”


陈立农说:“安啦,我会帮你把它们吃完的。”


尤长靖忧伤地捏了捏肚子上的软肉,幽怨地看了陈立农依然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脸鼓了起来:“凭什么。”


陈立农被他的神色逗得笑得夸张:“好啦,我可以带你去夜跑啊,这样就不会胖了。”


尤长靖思考了一会觉得有道理,跑步消耗了卡路里,这样他就能吃更多好吃的了,遂愉悦地点头,一头小卷发跟着晃动,可爱得陈立农心尖尖上像有小兔子在跳兔子舞似的。


尤长靖说:“那好,不过等有机会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吧,不然你买这么多零食要分我一半很亏。”


陈立农说:“为什么会亏?我也有在吃啊!”


尤长靖红了红脸:“就,毕竟我是老师嘛!哪有你给我买零食的道理啊!”


陈立农好整以暇地点点头,笑得更加灿烂了:“那好吧,那以后还是长靖给我买零食好了。”


尤长靖语塞:……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该纠正他的称呼还是对他的脑回路啧啧称奇了。


陈立农继续说:“不过还是要带我出去吃东西,大人说话不可以不算数。”


尤长靖叹气:“好啦!随你啦!”


陈立农看着尤长靖丧气的模样被逗得笑弯眼睛,伸手摸了摸他觊觎已久的小卷毛:“等学期末了,长靖陪我去夜市转转吧,我想喝阿婆家的奶茶了。”


尤长靖顶着被揉乱的卷毛眼睛亮晶晶地凑上来:“好喝吗!!”


陈立农说:“是我喝过最好喝的,但你不能多喝,会胖。”


尤长靖脸上的笑容消失:“很烦!”



05


等尤长靖翻着医务室出入记录时才发现,陈立农这个名字真的快写满了他整个记录本,一页翻过去,有一大半都是陈立农那还略显点幼稚的繁体字,他心情很好时还会在名字后面加一个笑脸,或者画一个小小的苹果。


他们的关系怎么就变得这么亲近了?


尤长靖早上路过操场时担忧地停下来靠在足球门框上看着在赛道上练着短跑的陈立农,不知不觉地便看得出了神。


年轻而精力旺盛的小孩跑到终点后笑着和朋友击了掌,状似不经意地对着在场边激动尖叫的女孩微微一笑,把毛巾糊上脸仰着头擦汗,凸出的喉结上下耸动着,在半空中勾勒出极美的弧线,细长的胳膊和小腿挺直,难怪是很多女孩子都心动的男孩。


尤长靖拍拍自己微红的脸,暗笑自己竟然看着一个男孩子看呆了,刚想走时便看见陈立农对着他夸张地挥着手,笑得如朝阳般灿烂地朝他跑过来,声音里掺着甜:“长靖!!你来看我训练吗?”


尤长靖故意瞪他一眼,嗅着他身上的少年热气,没好气地说:“我去医务室要路过啦!”


陈立农却笑得开心:“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的,不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尤长靖心虚地反击:“太阳很晒!”


他不想跟陈立农说,他每天早上路过时都会停下来看看他,哪怕他知道陈立农一定会找个什么理由跑到医务室去。不管是因为他放在医务室里没吃完的零食,还是因为教室太吵而写不下去的作业。


偶有一两次陈立农真的生病了,冒着热气撑着身子趴在尤长靖对面的办公桌上写作业写得头一点一点的,冒着一头的虚汗,脸色苍白得让尤长靖心里难受。


尤长靖去把陈立农扶到床上时,这少年就像大狗狗一样耍了赖似的靠在他肩膀上,连胳膊都挂上来,甩也甩不掉。


尤长靖扶着个比他还高大半头的陈立农真的异常费劲,只能连哄带骗地把人带上床,温声细语地哄着他给他掖好被角。


陈立农生起病来真的磨人,也不知道是他真的那么粘人还是故意的,不但要抱着尤长靖的兔子,还要抓着尤长靖的手,一秒钟都不准尤长靖不在。


说实在话,被个大男孩抓着手这种事情,尤长靖以前可从来没经历过。可他照顾陈立农时也并没觉得奇怪,只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给他换着被额头捂得发热的凉毛巾,把他扶起来搂进怀里喂他吃药。


那之后想起来自己曾经对陈立农做过这样的事情的尤长靖每次都会脸色爆红,要一个人面壁冷静好久才能接受自己可能真的对陈立农没什么抵抗力的事实。


他对陈立农真的没什么抵抗力,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立农真的深深地在尤长靖的心底扎了根。




06


尤长靖问起陈立农,到底为什么天天要来找他。


陈立农磨着他,一脸理所当然,毫不心虚地说:“因为我失恋了啊!”


尤长靖呲着小兔牙威胁他:“屁啦!你什么时候失恋,看每天早上去看你训练的女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样还失恋!”


陈立农的表情很是惋惜:“可是我不喜欢她们啊,虽然我喜欢的人每天也有去看我,可是他都没有跟我说过喜欢诶。”


尤长靖气得头大:“天天去看你还不是喜欢你吗?啊还要怎样!”


陈立农呆呆地看着尤长靖许久,看得尤长靖脸红心跳没好气地推他一把:“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天天来看我就是喜欢吗?”陈立农又问他。


尤长靖理所当然地点头。


陈立农眼底的笑意没了,换上无比认真的神色,迷人得令人移不开眼睛:“那长靖也是喜欢我咯?”


尤长靖在愣了一秒钟之后落荒而逃,躲进自己的医务室阖上大门,捂着通红的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07


知道陈立农接到了内陆一个噱头很高的选秀节目的通告这件事,对于尤长靖来说还算意外。


他喜欢唱歌,但也不太关注娱乐圈的动向,他连陈立农是个小明星这件事情都不太有耳闻,更别提陈立农会到大陆去录节目这种事情。


那天正赶上暑热,医务室里送来个体育课上中暑的女孩,应该和陈立农是同班同学。陈立农背着女孩汗流浃背地跑进医务室时还带了几个小尾巴,尤长靖匆忙迎上去,从陈立农手中接过了那个女孩,把人扶到病床上躺着。


几个女孩和陈立农聊天的间隙他才知道,陈立农要去录节目这件事。


这天放了学陈立农没有带着尤长靖去夜跑,而是拉着尤长靖说:“你不是以前答应我以后带着我去吃好吃的吗?就今天晚上好不好?”


尤长靖看着陈立农拉着他手腕的宽厚手掌,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是撑起一个不算灿烂的笑:“好,你带路哦。”


陈立农这一路都没放开他的手腕,最后那双炙热的手直接顺着他的手腕溜到他的手背,紧紧地牵着他,尤长靖红着脸挣了两下也没挣开,气闷地说:“你很烂,你放开我啦!”


陈立农拉着他的手坐到巴士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手心里被汗湿透了,慌张地蹭到身侧后又抓上来:“我不想放,让我牵着好吗?”


尤长靖心底麻麻痒痒的,像小虫子爬似的。


他喜欢陈立农这件事情最终还是暴露了,尤长靖红着耳朵悄悄低下了头,欲盖弥彰地再强调一句:“我是你的老师哦。”


陈立农把他的手牵得更紧,按到自己的心口,认真地看着他。


尤长靖感受到了,那藏在陈立农炙热的胸口下鼓动得极快的心脏,蓬勃地为他跳动着。


“嗯,我知道,”陈立农认真地说,“但心跳不骗人,我现在激动得快要昏过去了。”


尤长靖的状况没比他好哪里去,虽然他没有陈立农那么直接,要把对方的手直接按到胸口,但他从脸上直蔓延到脖颈的一片绯红色出卖了他。


他想着,大概人生,也就疯狂这一次了。




08


台北晚秋的夜市依然热闹非凡,拥挤的小街上并没因为天气的骤寒而疏解了人气,反而这飘散了小街的炊烟显得更加温情热闹。


尤长靖也没怎么来过台北的夜市,一见这场景,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兴奋之中,拉着陈立农的手便钻进了人来人往的人潮中。陈立农任他牵着,盯着他头顶可爱的发旋傻笑。


陈立农带着他去买了他从小便最喜欢喝的珍珠奶茶,慷慨地给了他一大杯加了芋圆和西米的丝袜奶茶,尤长靖抱着杯子幸福地喝上一口,满满的香甜。


“只要了半糖,你喜欢就再喝两口吧。”陈立农又提了一份章鱼烧和咖喱鱼蛋,搂着尤长靖的腰带他躲过了一辆送货的小三轮。


尤长靖被他揽进怀里,害羞又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只装作没事地推开他说:“你不是说会胖吗?”


陈立农说:“我抱得动。”


“喂!”尤长靖用没拿奶茶的手肘怼了他的胸口,却轻飘飘的没用力,随后垂涎地看着陈立农手里的袋子,“那小丸子我可以吃吗?”


陈立农用竹签夹了个章鱼烧递到他嘴边,笑着给他抹去嘴角的酱汁:“好吃吗?”


尤长靖点头如捣蒜,眼睛晶亮亮地看着陈立农。


“我还是好想吃椰浆饭哦,我好久没吃了。”


陈立农望了望这条他挺熟悉的小街:“这里好像没有诶,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带你去吃好吗?”


尤长靖停下了脚步,看着陈立农走下了台阶。


对啊,陈立农很快就要走了,他应该会在那里出道,成为家喻户晓的偶像明星,他那么优秀,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粉丝……到时候,他还会记得自己这个,校医吗?


陈立农发觉尤长靖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去找他时才看见,尤长靖站在他之上的四级台阶上,红着眼圈看着他,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尤长靖的身后点缀着台北夜市璀璨的灯火,还有夜晚时缀了漫天的星辰,尤长靖站在这中间,竟一点都不输给星火的光亮。


陈立农转过身面对着尤长靖,将他这副样子印在心口,扬着笑脸说:“长靖,我很快就会回来,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继续牵着你的手吗?”


陈立农朝着他张开双臂,将自己的胸膛完全朝着他展开:“我不会让你和我走散的,等我好吗?”


尤长靖笑了,灯火也没他的眸子璀璨:“那看你接不接得住我。”


尤长靖冲进陈立农的怀里,将他紧紧地抱着,只当最后一次放肆。陈立农摸摸怀里人软软的头发,无奈地叹一口气:“我要是被你撞下去就尴尬了。”


尤长靖幽幽地瞪他一眼:“你要不要闭嘴?”


陈立农笑了,把人揉得更紧:“好凶哦,”陈立农在尤长靖微眯起的眸子中低头吻上尤长靖的唇角,在尤长靖脸色爆红地推开他时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嗯,奶茶好好喝哦。”


尤长靖:“你很烂!!!”




09


陈立农只花了半年的功夫便回了台北,带了一身的光环,却仍然可怜兮兮地趴在医务室窗台上露出一双眼睛,敲了敲医务室的窗户。


尤长靖拉开窗帘,便看见了只露了半张脸出来的陈立农。


陈立农笑着说:“尤老师,我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尤长靖手撑着窗户故意逗弄着他的大明星男朋友:“你又是哪里受伤了,又摔跤了,还是失恋了?”


陈立农认真地摇摇头:“都不是,是渡劫失败了。”


“你渡什么劫?”尤长靖一脸疑惑。


陈立农笑弯了眼睛:“你的心劫。”


尤长靖狠狠地一拉窗帘,捂着通红的脸笑了。



/Fin

 


他们都是彼此的追光者。

 

 

翻唱了这首歌,小尤的歌真的唱到断气,不准嘲笑我……不想辣耳朵还是别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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