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x特种兵,再续前缘]
[穿插回忆,有甜有虐,对不起下章一定是糖,你看我真诚的大眼睛(不是)]
啊忘了说,大家假期快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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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蔡徐坤这趟跟着陈立农两个人伪装成游客坐着旅行团的班机去了洛阳,下了飞机像模像样地跟着旅行团游了两个古城里的景点,趁着人多眼杂溜了。档案馆还有一个小时下班,蔡徐坤打头阵顺着排水管溜进了个开着的窗户,长风衣遮挡住他的身形,嘴唇上贴着两撮小胡子戴着墨镜的样子还真的和蔡茂昇八分形似。
陈立农换上一身西装,墨镜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俨然一副保镖的模样,两个人借着蔡茂昇的假证件还真的混到了绝密区,对着这一排排书架粗略地翻起来。
陈立农在门口催促着他:“从这里联络到司令部授权认证需要多久?这么多可能翻不完了!”
蔡徐坤修长的指尖快速地溜过一排文件的编号,说:“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内必须走,那边的窗户跳下去应该能落在那棵歪脖子树上,然后直接往东门跑,我刚才注意过他们的设备,墙上的网没有通电,翻出去就是大街,现在是晚高峰,出去的话他们绝对追不上。”
陈立农一边找一边笑:“有点刺激诶。”
又翻了五分钟之后,蔡徐坤的手指才终于停在了一份文件盒外皮上,翻开盒子后入眼的第一张俨然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00级龙焱特种部队主力军THEO,入队年龄四岁。
“找到了……”蔡徐坤的双手都是抖的。
七年,这埋在他心底七年的答案终于在他眼前揭开,和朱正廷曾和他亲口说的桩桩件件都对上了。粗略地翻过这几页档案,蔡徐坤在盒子最底下发现了一张古早的黑色软盘,现在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无法再识别。
陈立农从旁边的架子跑过来,拉了拉怔愣中神情恍惚的蔡徐坤。
“先走!等他们追上来就晚了!”
蔡徐坤强迫自己从巨大的悲戚和心疼中缓过来,抽走了那几页文件和软盘,好好地将盒子放回架子上,按着既定的路线跳窗户翻墙跑上了大街。
一片熙熙攘攘,从他身边穿行的人群笑闹着,将他和陈立农的身影隐藏得完好。
身后没有追兵,他们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盗窃。
陈立农接过蔡徐坤的背包带着他想往远一点的地方跑,可蔡徐坤却再支撑不住自己灌了铅似的沉重双腿,在一片嘈杂的大街跪了下去。
心口疼得像火烧。
当时从朱正廷口中得知的故事蔡徐坤很多都记不太清,甚至当时年少轻狂对朱正廷都是逆着来,就算朱正廷讲了,他也都当成是他杜撰出的小故事一笑而过。
可真的当那几行记述平淡的文字跃然他眼前时,蔡徐坤一直以来维持良好的理智终于被震碎了,心脏碎了,那支撑着他的骨头也碎了,他快要疼成一片齑粉。
他现在只想回去,不顾一切地把朱正廷揉进自己怀里,任他再怎么说出绝情的话,也不再放手,不再让他受一点伤。
“坤!”陈立农呆立住,想把蔡徐坤从地上拉起来。
可失了魂的人如何能拉得起来。
他就这么站在蔡徐坤身边,挺拔得像一棵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眼睁睁看着蔡徐坤捂着脸沉痛得像个孩子。
莫名的,他也有点想哭。
龙焱特种部队,THEO以孤儿的身份四岁入伍,经历过两次人体实验和一次部队内生存屠杀,十二岁成为特种部队精英,十五岁开始上战场,参加过大大小小八次战役,均是敢死先遣队,十九岁那年被安排到云南做战区敢死队卧底,誓死效忠,誓死无情,至死方休。
陈立农翻开那绝密档案,看着照片上那人出了神。
回北京的路上蔡徐坤再没说过一句话,白着一张脸靠着大巴车的车窗,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出神。他脑子里回放的都是朱正廷笑着跟他讲的故事,关于他以前在训练营的魔鬼训练,他上过的战场,只是朱正廷讲起来时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大多也只是用自己的悲惨来告诉蔡徐坤军区也没那么可怕罢了。
只是蔡徐坤心疼,心疼那誓死无情,心疼那至死方休。
心疼那个救下自己的朱正廷开始明明是一个用坚强外壳伪装好的柔软灵魂,可当他挂着THEO的名字时却必须无情,只能充当着杀戮机器。
像白仲达那天狰狞着一张脸和他说的一样,一颗小小的棋子。
陈立农手心里把玩着软盘,放眼前研究:“这个东西到底要怎么破解,感觉这个应该装着蛮重要的资料。”
蔡徐坤恹恹地看他一眼。
“零几年还在用这种软盘,大概这里面装的都是实验报告和战场形势分析。”
陈立农看着蔡徐坤红着眼睛的样子,想着那压在他心底的事情总该说了,正好也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咬咬牙:“坤,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别打我。”
蔡徐坤斜着眼睛懒懒地看他一眼。
陈立农脸红了红:“就我们出发去你家收拾行李那天,那个来给你送水果的人,好像就是朱正廷……”
蔡徐坤那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带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确定?”
“当时觉得眼熟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但看到这档案上的照片肯定没错了。”
蔡徐坤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鲜活生动起来,满是不敢置信和不明所以,可没过几秒那眸中闪起的星光又灭了下去。
“正廷来找我为什么又走了?连一面都不见我?”
他沉默的那几秒钟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朱正廷为什么会突然来看他,却又在没看见他时转身走掉,是不是心软了想通了,是不是对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思念。
凭朱正廷的性子,摸着他的地址找过来挺不容易的,他从没说过他的住处,朱正廷大概又是找了朋友打听……
可所有的疑问最后都化成甜甜酸酸的蜜意,在心头那一块方才碎裂的地方流淌过。
好想抱抱他,捧着他的脸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爱他,爱到心都疼了。
陈立农不好意思地又挠了挠后脑勺:“所以我说,你别生气,他转头就走,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
“什么?”
陈立农心有余悸地回忆起那一分钟的事,意味深长的咂咂嘴:“我说他怎么对我这么凶,我现在想想,他应该是吃醋了,你是没看见,他那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给我嚼碎了……”
吃醋了?因为吃醋了,所以没见他吗?
陈立农瞳孔还在震颤着,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蔡徐坤,手下其实已经防着这人下一秒可能会突然挥着拳头过来打在他的脸上。
可没成想,蔡徐坤偏过头用拳头抵着下唇笑了,方才还无甚温度的眼睛里渗满了蜜意。
陈立农看着他眼睛里闪过的星光,直挺挺地打了个寒颤:“你还不如跟我打一架泄愤呢。”
“我不但不打你,我还得谢谢你,不过农农,”蔡徐坤伸胳膊过去揽了陈立农的肩膀,眼神里分明在诉说着他不为人知的阴谋,“这慈善晚会,你想不去也得去。”
陈立农表情木然,甚至有点想翻白眼,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蔡徐坤你这个烂人。”
蔡徐坤和陈立农约好在瀚海国际商厦门口碰面,在这之前他应了蔡茂昇的话,前去方宅接了方瑶。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方瑶于他来说连过客都不能算上,好在他之前在战场认识了几个美国老兵,没花一个下午的时间便把方瑶在耶鲁的事情摸透了。
蔡徐坤接上方瑶后不发一言地走到驾驶位启动了车子,平平稳稳地朝着高速开去。方瑶看着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荒凉,压根也不是去瀚海国际的路,心底慌了。
初秋微凉的天气下车里破天荒的燥热异常,蔡徐坤眸中深不见底,涌动着谁也看不懂的情绪。
方瑶声音在抖,紧张地抓着蔡徐坤的胳膊说:“你要带我去哪!这不是去会场的路!掉头回去!”
方瑶有点怕了,怕的是蔡徐坤身边清冷强大的气场,怕的是蔡徐坤冰冷决绝的眼神,怕的是蔡徐坤眼神里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嫌恶和视死如归。
车速缓慢地升上去,窗外的景色倒退得越来越快,方瑶怕得哽咽起来,紧紧地抓着安全带喊着:“蔡徐坤你疯了!你到底要干嘛?”
车速已经飚到一百五,方瑶的耳边只剩下了破风的声音,和蔡徐坤依然平静的语调:“方小姐,你怕死吗?”
“你到底要干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蔡徐坤你停车!停车!!”
蔡徐坤没停车,在高速口之前一个甩尾漂移掉转了车头往瀚海国际的方向开,正值接近晚高峰的车潮,蔡徐坤的军车开在路上依然保持着一百六十的速度,在车流中快速地穿梭着。
方瑶抱着脑袋不敢看眼前的场景,耳边只剩下了一片鸣笛声,还有轮胎擦过地面刺耳的漂移声。
她哭叫着,精致的妆容化成几道泪痕,形容丑极。
“蔡徐坤你停车!停车!我错了我不会再去找他了!你饶了我!”
车里适时响起一声冷哼,刹车踩到底,方瑶险些被这巨大的惯性甩到前挡风玻璃上。
抬头看去,军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瀚海国际会场门口,而她怕得只能紧紧地抱着自己,透过乱成一团的头发缝隙哀怨地看着眼神古井无波的蔡徐坤。
“原来方大小姐这么敬畏生命啊。”
蔡徐坤轻眯着眸子,眼神里都是危险,面对哭得哽咽的方瑶没起一点同情心,反而冷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对朱正廷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在杀死我?”
方瑶崩溃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没关系,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方小姐,我警告过你,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坏上很多,而且心眼很小有仇必报,你动我我可以退一步,但你不能动他,你碰他一下,我还你十下,再有下次,方瑶,我一点都不介意用这辆车送你上路。”
恐惧的冷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方瑶连哭都哭不出来,只默默地看着他摇头:“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蔡徐坤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笑笑,眼神里是她一直憧憬过的温柔。
临开车门离开时,蔡徐坤用很小的声音告诉她,也打破了他最后所有的期望。
“他是我的信仰。”
我永远不会违背自己的信仰。
/TBC
下章追妻了,坤总准备了一个多礼拜,该发威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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